[薛可正X薛可勇]男人不可以穷(第一部)06

电影剧情走完了……开始自由发挥(/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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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可勇把下午的半天假也请了,在街上晃荡,红灯绿灯,高跟鞋,歌舞厅。

走到全身出汗,才想起来洒了老爸的碗仔翅,于是跑回去买,又是老长一个队,他站在队尾,渐渐觉得累得站不住,蹲下抱着膝盖,听到后面人小姑娘的催促,帅哥,好往前挪一挪吗?

嗲声嗲气的。

 

等提着食物到住院部,病房外火红色的晚霞烧着半个天。

薛天来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瓮声瓮气地问,你干什么去啦可勇。

薛可勇把包装扔床头,戾气硬压着:不是你要吃碗仔翅吗,跑死人,你知道多远?

薛天来转头看外头的晚霞,说,哦,好像是吧。

薛可勇只觉得气都郁在心口窝,一言不发摔门走掉,觉得生活里到处不如意,晚上和阿栽去喝酒,醉醺醺地说我要杀了她,赵文栽笑得不行,掰开他手里的开瓶器说可勇小弟弟,知道这是什么吗?拿这个杀人噢?薛可勇一拳头冲面门过去,打偏了,碰到开瓶器上。

一觉睡到大天亮,醒了快中午,手指头发紧,抬起来发现青青肿肿,薛可勇洗了把脸,穿衣回家,没想到姚姚竟在,薛可勇没说话,蹬掉鞋,到冰箱里翻吃的,却什么都没有。

姚姚站在他身后,叫他,可勇。

薛可勇啪地摔上冰箱门,回头:你和我结婚,只是想给你肚子里的孩子找个名正言顺的爹,是吧?

姚姚咬嘴唇,唰地掉了眼泪。

薛可勇绕过她,捞起茶几上半个氧化成锈黄的苹果,咬一口,“你可以走,休想带走儿子。”

姚姚几近哀求,又有惊怒在里头:“可他不是你的儿子啊!”

衣口袋里的手机响,薛可勇低头翻找,心想多亏手机响,不然,多么难堪。

“是薛可勇先生吗?这里是仁维医院……”

薛可勇猛地站起来,苹果滚到茶几底下去。

 

 

薛可正说阿爸离开前的半个月还换上西装和其他三个老家伙吃饭吹牛。

阿爸死时阿妈仿佛瞬间老了十岁,梁安儿赶来,两个人忙忙碌碌,倒不需要薛可勇做什么,只专心陪着妈。

守夜守到浑身发凉,薛可勇深夜回到楼上洗一个热水澡,阀门开到最热,烫得皮肉发疼才明白自己是活着的。

抱着膝盖蹲在水里,有些发抖,薛可勇费了好半天力想起来,自己和阿爸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不是你要吃碗仔翅吗,跑死人,你知道多远。

等薛可正把他从热水里拖出来,惊声吼他你搞什么啊?!薛可勇靠在男人的怀里才感到困,非常困。

他推他带着楼下冷气的胸口,说,哥,我累了,想睡一觉。

薛可正愣了一下,放开他,这才想起跑到卫浴那里去关热水。

薛可勇光着身体湿漉漉地爬进被子里,浑身皮肤烫得发紧发疼。

他只是想感到自己的存在,他感到害怕,预感到某种失去。

 

很吵,窗对面的音像店播着闽南调,他醒在了薛可正身边,猛地坐起来,薛可正的大衣从被子上滑落——他在双人床的另一边,身体头发都被擦拭过,他毫无回忆。

薛可正看他醒了,放下手里的周刊,脸上有些心疼的表情,藏不住,或是没想藏:“生老病死是常事,小勇,你要是太难受……”

“我知道。”他干巴巴地说。

 

至少十年了,他没叫过他小勇。

薛可勇想起来。

 

 

薛可正听到消息跑来时薛可勇正在家里吃猪肝面线看电视,捧着碗来开门。

“他们母子呢?!”薛可正气喘吁吁,隔着阿勇的肩膀往屋里瞟,像是里头藏着个巨大秘密。

薛可勇无所谓地耸耸肩,让开门口的位置:“走了。”

薛可正不可思议地看了他一眼,浓眉发了皱:“什么叫走了?小翰才一个月大!”

薛可勇不理他,踢垃着鞋拖往客厅走,捞起遥控器调大音:“你讲得没错,你讲我早晚带绿帽子……我怎知小翰是谁的儿子。”

薛可正愣在门口,看到小卧室里玩具扔了一地,没人打理,婴儿床空荡荡的。

“你……没去姚姚家里找她?”

薛可勇停下吸面,挑眼睛看他笑了一下,像是笑他不开化:“找她干什么呀?像削常平那蠢货一样削她呀?我不打女人的。”

薛可正进屋,慢慢走到沙发前:“跟我回家。”

薛可勇却托起面线问他:“你饿不饿?垫垫肚子?”

薛可正就接过泡沫碗放上茶几,拖他手腕,硬拖得他站起来:“别住这里了,回家陪妈住吧。”

薛可勇难得没反抗,手腕传来微痛发温的压力,他明白薛可正是怕他住在这里触景伤情,是为他好。

“回家?你不怕妈知道姚姚跑了气得去陪爸呀?孝顺儿子。”也恨自己这张嘴,永远带刺,说不出好听的话。

薛可正眉皱更深,是觉得他说的过分,又不忍心在这个当口说重话教训他,咽了口唾沫,说:“总之先收拾东西,到我和安儿的婚房住,我给你安排别的住处,不需要很多天。”

 

梁安儿是好女人,对薛可正突然把弟弟带回来没表现出任何不满。

薛可勇想大哥真是好命,张以娜那么好,梁安儿也那么好,都那么好,配得起他。

 

无所事事的日子有些难熬,白天大哥和嫂子都去做正事,屋子里静得人心里慌,晚上又声音太挤,想不听都难。

他听到薛可正嘱咐梁安儿去缴水电费,听到他们商量着要给思倪买一架新钢琴,听到梁安儿在夜深人静里隐隐约约的笑,说你不要闹。

娇的怯的笑声隐隐约约的透出门板来。

薛可勇霍地站起来,三两步走到卧室门口,盯着紧闭的房门,像要把门板烧出窟窿来。

按他从前的性格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踹一脚门,高叫一声,小声啊!

可现在寄人篱下的是他自己,这里是阿哥的家,不是那个有爸妈有狭小上下铺的那个家了,薛可勇低下头看自己脚趾,出了会儿神,颓然回到厨房,东西翻得噼里啪啦,找一包过期的泡面,煮熟,狼吞虎咽起来。

他总觉得饿。

他不知道大哥是什么时候搬出来和梁安儿住在新房子里的,他只是明白,像大哥这么保守的人搬过来住,就是好事将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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